他又看向牢房外的太监，吐沫星子四处喷洒：“你们这些叛徒，他是敌国余孽，你们还敢替他做事，就不怕将来灭国不得好死吗！”
这里的气味不好闻，高湛身上则比这牢房更加臭上百倍，这大吼大叫之下让气味扩散的更大。
司清越后退两步，掖了掖鼻子：“废太子还是莫要太过自信的好，莫说陛下如今身体一日过一日的强健，便是真要再立储君，子侄宗亲里多的是，朝臣们这会正在想立哪一个呢，谁会替你这谋逆之人上谏呢？他们又不像你这样智障，怎么会让自己落得个谋逆同党的罪名一同处死呢。”
他声音依旧温和，慢条斯理的像是在做讲解。
高湛听后这才终于知道自己彻底完了，一下午瘫坐在地上，布满脏污的脸上只看得见一双眼睛。
现在那双眼睛里全是绝望之色。
“阿湛……”隔壁牢房的华清璃眼泪滚滚，她爬过去从牢门缝隙里伸手过去抓住高湛的衣角：“阿湛莫要难过，黄泉路上有阿璃陪着你，若有下一世，我们啊——”
华清璃情意绵绵的话还没说完，整个人就被高湛一拳捶在胸口上，惨叫一声，仰倒在地。
高湛像一只得了狂犬的疯狗，隔着牢门犹在冲华清璃挥拳：“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！若不是你，盏月就不会死，孤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，你这种贱女人就该被五马分尸，竟还敢舔着脸跟孤同路！该死！该死！全是你这贱人的错！都是你这贱人害孤！”
“你，你竟这样看我？”
华清璃原本还捂着胸口在呻/吟，听到高湛的话后，她捂着胸口的手缓缓放下，眼角溢出泪水，嘴角却扯出一抹讽刺的又凄凉的笑容：“也是，我做的事在你眼中确实是这样的……”
司清越看的脸上出现了痛苦面具。
这，太智障了。
他看着那躺在地上跟死人一样的女人，一直温和的表情忍不住带上了嫌恶之色：“华清璃，我给你一个机会，他是怎么伤你的，我帮你伤回去，例如，强/奸，上刑，堕胎，车裂。”
华清璃听后猛然间睁开眼睛，她挣扎的探起身，不可置信的问：“你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？你也重生了吗？”
司清越心里已经极度不耐，并不想跟她多言：“我只问你，愿不愿意还回去？”
华清璃神情一窒，扭头去看她爱了两辈子的男人，他正在冲司清越吼叫怒骂。
她闭上眼睛，别过了脸，神情凄然：“往事已了，还提那些做什么，总归这一世是我害了他，你若有心，就给他和我一个痛快吧………”
司清越揉了揉眉心：“我真是闲的，没事试探一个智障的下限做什么！”
他招来一直跟着身后的大挡头：“废太子手段之毒辣真是令我自惭形秽，咱们搞炼狱的总不能矮他一头，在废太子升天前，且亮出你们的看家本事给废太子瞧瞧吧，莫要辱没了咱们东厂的名头，叫废太子瞧不起咱们。”